【澜巍】阿斯伯格综合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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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赵云澜巍x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沈巍

这里沈巍的阿斯伯格综合征设定来源于  @时崎  太太的《孤独患者》

(个人非常非常喜欢太太的这篇文,太太已经同意我使用这个设定啦,谢谢哦❤️)




赵云澜家离沈巍原先就读的学校很远,为了方便起见赵心慈给沈巍办了转学。

赵云澜兴冲冲地敲沈巍的房门,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在看到沈巍的脸色后被按下暂停键,转而变成:“小巍,你怎么了?”

“没怎么。赵云澜你有什么事情?”

是十分戒备的模样。

赵云澜觉得匪夷所思,顺着沈巍回答:“我没什么事,就来和你说声明天一起上学。”

就在话音落下那一秒,沈巍如释重负。

赵云澜眉头紧皱:“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已经吃完晚饭了,现在是八点十分。”沈巍像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见赵云澜没反应就兀自说了下去,“是前几天你带我出去散步的时间,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赵云澜重复着沈巍的话一时搞不明白。

“是,我不喜欢,出去散步路上碰到邻居或是你的朋友,寒暄几句之类的。”

“出去走走多好啊,经常和人接触能提高你的社交能力。”赵云澜没注意沈巍已经冷下来的语气,一心想把沈巍往积极社交的道路上带。

赵云澜以为沈巍只是一时的抵触心理,明明前几天表现得还可以,都配合着打了招呼,乖巧又温驯。照这样发展下去完全没有问题。

沈巍一句话就戳破了赵云澜的自以为——“我不需要这样的社交能力。”

沈巍完全没有在意赵云澜脸上的惊骇表情,自顾自地说:“我只要一部分社交技能足以支撑基本生活就够,那种绕上心头嘘寒问暖的情谊,我既不需要也不喜欢。”

好一个“既不需要也不喜欢”,赵云澜气结,摸索着不怀好意的话,最后却只扔出一句:“我不和病人计较。”

门被非常重地关上,振碎房间内的静谧。

各种情绪奔涌而来,是沈巍一个人的海啸。

一周不到就松开了赵云澜的手。

倒也不是故意。

对赵云澜来说随意自在的几十分钟,对沈巍而言是折磨。

部分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在社交场合运用自己的智力能力替代先天直觉来应对社交压力,从头到尾处于高度警觉和焦虑状态。

内心感受到的压力与现场互动的人数成正比增加。

单单是应付一个人就已经足够复杂——

要去看那个人的面部,没有关系,不看眼睛也没有关系,看鼻子和嘴巴是没有问题的。

嘴巴是在笑,没有皱鼻子。

大概是……的意思,那么我应该……

每分每秒都在这样分析,精疲力竭。

这是训练之后的状态。

在接受练习之前,沈巍过得更恣意。

对其他人的社交活动不感兴趣,也不想让别人参与到自己的活动中来,不采取任何行动,是孤岛。

后来被父亲下达了不可以继续这样下去的命令。

接着就是干预治疗,无休止的练习罢了。

所有的社交举动仿佛既定流程。

但并不流畅。

很累。

沈巍撕开钝废的表皮,里面的脏污东西拧成一团,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用力撕扯,却不能拔除。

要承认天生能力有局限很难。

但事实就是,到一定限度就会动不了,像一个耗尽了电的机器。

估计在赵云澜眼里他暂且还算是个有康复希望的病人。

他把门关得那么重。

可是,过段时间小火苗就会灭掉的。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赵云澜闷头解决食物,很快就整出了一个“光盘”。他把筷子一放,对沈巍说:“等下一起上学,我先回房间补作业。”

沈巍一时间忘了回应,赵云澜也没管沈巍会不会拒绝,放下话就回屋。

沈巍没想到赵云澜会再提“一起上学”这茬。

昨天明明已经推开他了。

大概真的是“不和病人计较。”

沈巍慢吞吞地喝着粥。

他一点也不期待新的学校,“换个新环境会好起来的”之类的话只不过是用来戏弄人的拙劣说法。

教室的门牌号比同学的脸要可靠,每个同学对沈巍来说都差不多。

每天都要和他难以理解也不理解他的生物在一起。难怪阿斯伯格综合征属于自闭症谱系。沈巍有些刻薄地笑着。

他和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把最后一口粥喝完,赵云澜那边还没什么动静。

步行的话,从赵云澜家到龙城中学大概需要30分钟,骑车的话是10分钟,公交也就1站路。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赵云澜要用哪种出行方式和他一起去学校。

7点30分就要到校,现在是6点50分。

沈巍对守时有执念。

赵云澜没有关门,沈巍站在门口就看到了里面的混乱场景。

七八张卷子横在桌子上,赵云澜刷刷刷地抄着作业。

这个叫“补作业”?沈巍挑眉。

赵云澜完全没注意到沈巍的存在,沈巍就叩了叩门。

“噢……”

“怎么去学校?”

两人同时开口,沈巍直接提出疑问。

“骑车啊~”赵云澜又把注意力扭到卷子上,“马上就好了。”

“可是,我……”

“到时候乘公交也行。”赵云澜打断了沈巍的话,怎么去不是去呢,在这种紧张的抄作业时刻,他来不及细想别的事。

等到6点58分的时候,赵云澜停笔:“好了,我们走!”

“赵云澜,我想要乘公交。”沈巍站在两辆自行车前不动。

“从这儿到公交站点还要好几分钟呢,而且我们到了那儿也不一定正好有辆车到站。”赵云澜和沈巍讲道理。

“乘公交。”

“为什么?”赵云澜这才发觉沈巍从刚才开始就有点不对劲。

答案却简单得出人意料——“我不会骑。”

昨晚被沈巍气到了的赵云澜在睡一觉之后觉醒了见招拆招的本事。

“你等着啊,我马上就来~”转身就去了储藏室。

赵云澜再出来时,手上推了辆有后座的自行车:“上来!哥带你准时到校~”

沈巍打量着那辆女式自行车,应该是赵云澜母亲用过的。

“来来来,别怕丢人,我在前面给你挡脸啊~”赵云澜拍拍后座。

沈巍犹豫着坐了上去,“抓紧啰!”赵云澜提醒了一下就要开始蹬脚踏。

而沈巍还没想好要抓哪里,当然不能抓赵云澜的衣服,也不能扯他的座垫。

“抓我的腰啊!小心掉下去。”

“不用。”沈巍以别扭的动作抓着后座架子,“我不会掉下去。”

赵云澜赌气似的把车骑得飞快。

沈巍的脑子几乎不能思考,路边风景飞速后退,赵云澜破开喧嚣的气流,带他进入另一个空间。

呼啸的风把赵云澜的夏季校服刮蹭到他脸上,淡淡的汗水味也并不太难闻,但或许还是抓着赵云澜的腰来得舒服。

不过,他很快就扔掉了这个念头。这种黏黏糊糊的想法不容易控制,不如不要。

沈巍的手一直没有搭上来,骑了一段路后赵云澜放慢了速度。

慢悠悠地骑到学校,其实还早。

“那天葬礼上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赵云澜停好车子,郑重其事地说。

“你为什么要道歉?”不是置气的话,沈巍歪着头,是货真价实的不解。

反正已经开了个头,赵云澜也不绕弯:“我不是说你‘有病’吗?不记得了?”

居然有人为了这种事道歉,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首先,你没说错,我本来就有病。其次,”沈巍顿了顿,以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我的确不知道在父亲去世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他已经死了。”

赵云澜皱起眉头,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他本来想把这件事绕过去,沈巍又把这件事提起来。但这一次他冷静了许多,耐着性子回了句:“有病治病,至于沈叔叔,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所以我没有发言权。”

沈巍以为会再一次看到气急败坏的赵云澜,结果现在对方是一团软棉花。

在这个人地方,病人的身份真是好用。

若是换成父亲,会被强制训练。

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他终于死了。

“发什么呆?我带你去教室。”赵云澜企图把沈巍的思绪拉回来。

但他失败了,沈巍不管不顾地往下说:“赵云澜,我父亲把我从一种机器训练成了另一种机器,他死了我很轻松。”


ps:提前说晚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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