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cp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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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设定，巍巍为ALS患者（渐冻人）

梗源： @竖条衬衫 

 

可赵云澜不依不饶，盯住沈巍的眼睛只说两个字——“不好”。

他很累了，连夜坐飞机赶路的疲倦也在这时候袭来，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般颓唐。

脑子里塞满飘忽碎片，思绪是散的。

一会儿时间倒退到几个小时前，飞机还没落地，天在下面，而他怀揣着即将能见到爱人的迫切，无法在位子上好好睡上一觉，琉璃灯火伴他同行。

一会儿好像还在和沈巍打电话，现代科技将沈巍的声音传递得无比清晰，由着他任性时的呼气声，被他逗乐了偶尔会“fufufu”地笑，严肃起来的话会压一压嗓子，还有，喘息，喘息声是他的宝藏。

一会儿是沈巍不小心摔了一跤。

再一会儿沈巍就和他刚刚从电脑里看到的枯槁病人重叠。

赵云澜摇摇头想要甩开这个可怖画面，他的小巍还那么好看，不可能会有那些病人的轮廓。

他们怎么可能重合在一起？

持续静默的赵云澜不像赵云澜。

沈巍没办法继续和他争“好不好”的问题，只好将狼藉桌面收拾干净，摆好笔记本，再给他倒了杯温水。

“吃饭了没？”

而赵云澜显然不想回答这个跑题问句。

沈巍循着自己的猜测走进厨房。

热了剩下来的晚饭，又担心他舟车劳顿后没胃口，临时加了个酸辣小黄瓜。

“吃饭。”

赵云澜闻言，拿起筷子，往嘴里一口一口填饭。

机械地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沈巍收走碗筷转身就要去洗却被赵云澜叫住。

“小巍。”

沈巍脚步一滞。

 “我还不会做饭，想要收拾家里也没条理。”

沈巍回过头去。

“小巍你再陪陪我好不好？”

沈巍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赵云澜讨好似的笑了笑。

沈巍逃也似的再次转身。

于是背后传来乞求，赵云澜说——“我求你。”

碗筷都掉在了地上。

瓷片哗啦哗啦碎成小瓣。

沈巍判断不了这次失手的原因。

干脆做出准备收拾的样子，要将地面打扫干净。

“诶！你别动！”赵云澜冲过来，把沈巍往外推，“我来，这碎片扎手。”

赵云澜说得熟稔，操作起来又是另一副光景。

拿过扫把就要直接开扫。

沈巍提醒他：“云澜，你在扫把上套个袋子，不然一会儿扫把上会粘到很多小碎瓷片。”

“噢！这样……好！”赵云澜不好意思起来，在做家务方面他确实表现不佳。

清扫完大的瓷片还有小瓷片，小瓷片得用一次性抹布慢慢捻。

沈巍看赵云澜弓着背与地上的小瓷片作斗争，心里五味杂陈。

终归是见不得赵云澜卑微到草里去。

“打扫好了！”赵云澜向沈巍报告。

沈巍应了句“好”，后来想想赵云澜肯定会会错意，便又说，“我指的是那件'陪你'的事。”

“真的？”赵云澜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颗心被甜蜜充盈，自言自语念叨，“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谢谢小巍！”

当时他哪能料到呢，以后的自己会万分后悔提了这个任性要求。

沈巍照常去上课。

赵云澜照常上班。

这种“照常”里藏了多少小心翼翼，两人心照不宣。

赵云澜每天把沈巍送到办公室门口才走，看似高调秀恩爱，实则充当沈巍的拐杖。

沈巍已经不能轻松走路了，关节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痛，平地也能摔跤，需要人扶。

最最庆幸的是龙城大学电梯多，基本免了他走楼梯的痛苦。

他连上学院楼入口处的两级台阶都难，腿是僵的，好不容易把它抬起来，落脚，骨头酸得要命，这才迈了半步。

剩下半步需要借助赵云澜的手臂力量做支撑。

如此，也才上了一级台阶。

上课的时候屡屡不顺，粉笔经常掉，即使不掉，写出来的粉笔字也潦草浅淡，一次两次算不上什么问题。

三次四次五次六次，学生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

“沈老师，你写的板书我们坐后排的同学看不清。”

“是啊，太淡了！我们坐中间的看着都觉得费劲。”

“沈老师用多媒体投影吧！别的老师都用。”

……

沈巍道了歉，并表示会尽快用投影。

因为自责，他抬不起头来。

这份工作能持续多久？

大概不长了。

能做多久就做多久吧，他不想那么快就被请回家里好好保护起来。

几个月时间，沈巍不得不习惯时不时“平地摔”。

同事学生大概知道了风声，责备的声音又渐渐弱下来，取而代之的同情目光。

沈巍刻意忽略掉这些，把注意力往别的方向挪。

噢，倒是有点心疼自己的定制西装，因为摔跤的缘故蹭破不少。

他甚至总结出了一套摔倒后如何快点爬起来的方法，要镇定，旁边有凭靠物的话无论如何要利用起来，慢慢往上撑，一点一点用力，总是能站起来的。

沈巍常常带着一身青紫回家，赵云澜心疼得紧，却也能理解他的坚持，给他擦药水给他呼呼，哄着他“不痛不痛哦”。

从不问沈巍什么时候能不去上课了。

心里明白这一天总会到来。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沈巍又一次摔跤了，这次他的眼镜都飞了出去，落到他够不到的地方。

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腿上已经覆满层层叠叠的淤青。

大概腿也需要休息，沈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让腿听话了，双腿都打着软，肌肉在跳动，使不上劲。

之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之前总是能够站起来的。

旁边是光秃秃的瓷砖墙，沈巍湿答答的手抵在上面，无法借力，留下一串求救般的手印。

是墙的问题，沈巍对自己说。

又说了一遍。

发现自己的脸湿了，也许是汗水也许是泪水，他顾不上那么多。

为什么突然不能站了。

这是上课时间，再过十分钟同学们就要下课。

而他匐在教学楼走廊里起不来。

沈巍的汗水湿透后背。

他感到恐慌。

有没有人来。

帮我一把。

谁都好。

Ps：

今天份的更新！

还是那句话，热度不高评论少的话，我慢慢写，消失也行，反之，就快快写啰，日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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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请多多评论呀，但不要告诉我你不想看了，这个用不着告诉我……